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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戾气回到长洛后,他看年少的煦帝, 第一眼先看到了他唇边的朱砂痣。
煦帝身体康健,体温灼灼,他身中寒毒惧冷,就想要煦帝以身暖他。
煦帝弱冠那年,他在龙床上摁着他给他取弱冠的字。
煦帝身灼,就连名字里都是暖洋洋的煦和光,他便恶意地给他取了又冷又黑的字。
“漆。”
*
若鹰十年的新岁夜,天泽宫窗外无雪,高骊仍是觉得冷,在龙榻里抱着高煦光抵足取暖。
“陛下,陛下。”高骊抓紧高煦光灼烫的腰身,发狠地楔,“小漆,你好暖和。”
他叫陛下,高煦光就唤他将军,他叫小名,高煦光便微抖着抬手摸他头发,摸到他脖颈上,用温热的手焐热他冰冷的脉搏。
高骊最受不了他摩挲自己的脖颈,好似自己颈子上那无形的项圈被他安抚了,意味着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羁绊心照不宣地又加固了。
高骊眼睛发红,撕咬猎物一样地抓着高煦光的后背和腰身,狠狠掐着他楔牢,寒毒发作便癫狂,舍弃了技巧只剩下了发疯的感情。
高煦光一身用锦衣玉食簇拥出的好皮肉被糟践得不成样,不受控制地流着泪,却并未出声苛责,只是两口气还没缓过来,发绳被扯断了,就被高骊托着后脑勺抱起来凶狠地撕咬厮磨。不光唇齿凶狠,手上也暴力,捂着他后脑勺的手把他天生柔顺的长发揉成一团乱卷,掐着他腰身的手更不知轻重,一通游移,所过之处必定掐出被猛兽踩伤似的印子。
一吻作罢时,高煦光唇都被咬破,淡淡的血渍拖到朱砂痣边,像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宫奴拿胭脂在他脸上作画,画完要送进烛梦楼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