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得不偿失。”
他深吸一口气,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是。”
福禄猫腰退出去,留元衡一人静静坐在殿内。
思来想去,元衡决意反间一番。朝堂之上大多都是利益交情,若盟友阻碍了自个儿前进的步子,那便无人能容了。
元衡坐在紫檀案前,执笔写了一首歌颂摄政王功德的诗,实则含沙射影,讲了其霸占朝野、僭越君臣纲常之事,虚虚实实,多加润色,署名自是爱好题诗的顾侍郎。
皇叔好风评,做事果决狠戾,若这首诗传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届时顾侍郎百口莫辩,怕要被皇叔铲除异己了。
他思忖着如何把诗传开,然而没多久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顾侍郎若被定罪,势必会查抄家产,而他不能主理掌控,就怕有心人弄个全抄,荼毒了顾家。届时好心办了坏事,定会连累顾菁菁。
若他有权就好了……
元衡双手抵住前额,一瞬不瞬地盯着桌案上娟秀的字迹,心头第一次产生对权势的渴望。
短暂的懊丧后,他隐约有了别的主意,既然顾侍郎暂时动不得,那就只能从始作俑者下手——
顾盈绝不能继续留在顾府为祸。
元衡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将写好的诗塞进白鹤宫灯,看着它化为一团灰烬,适才让福禄叫翠儿进来,淡声道:“朕记得你之前提过,长安附近有个点石成金的高人,你去替朕求一样东西。”
翠儿一歪脑袋,“陛下想要什么?”
“朕要一棵会开花的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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