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吗?”
李由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尽可能保持微笑,心平气和开口:“大少有东西交给您,请问您方便来取吗?”
“不方便。”白天的时候,尤其是清醒状态下,自己一般不犯贱,只有喝多了才会忍不住发个疯过过嘴瘾。
簕家那么多视为洪水猛兽的簕崈就是他的发疯对象。
一般都是自己骂,簕崈听着,他是体面人。
簕不安猜测簕崈心里其实也有很多脏话,但是,人端久了,面具就摘不下来了,脏话都憋在心里,心就脏了。
簕不安瘫倒在粗糙的青石地面,仰头就看到屋檐下的彩绘,很精美的五福捧寿图,他开始思索撬走那块古董版画能在晏城卖多少钱。
另一边,李由看着手里被掐断的电话,又看了一眼桌前目不斜视的老板,浅浅揣度了一下老板的心意之后,试探道:“我给三少送过去?”
簕崈:“嗯。”
明明还是一贯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但是李由认为,大少生气了。
替三少默哀一刻钟。
提着那份报告穿过小桥流水的园林,李由在簕宅深处的小庭院里看到一个嚼过的口香糖似的人软趴趴瘫在屋檐下晒太阳。
李由走过去,把文件袋放在簕不安身边,很恭敬地说:“大少给您的东西。”
余光看到一只深色手提文件袋,看薄厚应该没有很多东西,簕不安兴趣一般:“是遗嘱吗?”
李由职业微笑:“不是。”
簕不安打起精神:“那是财产赠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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