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其实每次都很好奇簕不安脸颊的手感:塞满食物的时候、气鼓鼓的时候、滔滔不绝说话的时候……
好奇那张看起来不大的嘴怎么塞进去那么多食物,脸颊撑得像仓鼠的颊囊,同时还能做出生气高兴惊诧等等各种各样的表情——他鲜活到不像荻山的人。
软绵绵的,很好摸。
簕崈稍微发了一下呆,簕不安就醒了。
第一眼,以为自己在做梦,居然梦到簕崈这个坏人。
他哼了一声,背过身不理簕崈,声音都烧成了小烟嗓:“你来我梦里干嘛!”
簕崈静了一下,放下毛巾准备离开,翻身的动作带起来一阵凉风,簕不安彻底清醒了,翻身回来:“真的是你!”
“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再去找你了!”
簕崈停下脚,慢慢回头。
簕不安揉着又掉下来的眼泪:“你走啊!你也不要来找我了!小虫山也不欢迎你!”
簕崈说:“好。”
眼泪一下子掉得更凶了,第一次有人陪自己喝饮料、有人跟自己说话、有人给自己巧克力,这人还是自己的哥哥,然后就这么结束了。
簕不安又哼了一声,声音哑透了,大喊:“你走吧!我才不稀罕!”
那是簕崈第一次在簕不安面前掉眼泪,簕不安后来总是怀疑自己小的时候脑子烧坏过才会有这段记忆,但是,这一秒,他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簕崈脸上真的有珍珠一样圆润的两颗液体落下,滴在他的丝质睡袍上,沁出很明显的痕迹。
簕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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