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说:“我只是希望你高兴一点。”
无论想要离开还是想要关心,对簕不安来说能够高兴一点的事情,簕崈觉得自己都能尝试着做一做,比起这些年簕不安对自己的付出,这些都不算什么,用簕不安的话来讲,这些报酬微不足道。
至于辍学染发、混迹乌烟瘴气的场所这些事,他不喜欢,但是明白,好比烟瘾酒瘾赌瘾,是为了逃避现实伤害,不能解决痛苦,只是为了暂时解脱。
“如果可以的话,适度发泄,不要伤害自己。”为了避免歧义,簕崈认真地解释:“这是建议。”
簕不安十几年人生中遭遇的不公和不幸,那一年的簕崈怀着同情,怀着怜惜,怀着不止兄长和朋友的关心,谨慎地行使权力和责任。
“……为什么?”簕不安更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印象里,簕崈对谁都不冷不热,怎么学会关心人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
簕崈的人性和温情扎根在唐栀和簕不安身上。
簕崈说:“你应得的。”以德报德,簕不安赠予簕崈很多。
簕不安愣了一下,发觉这话真是簕崈说的,再往前一品,找唐栀回来不是为了劝自己不要继续堕落,是为了安慰自己。
就算再怎么流血流泪铁骨铮铮也彻底忍不住了,簕不安把脸埋在簕崈的沙发里大哭:“不是……你有病吧?……忽然说这种话……有毛病!”
高高在上那么多年的人突然煽情,简直有毛病!
“都他妈神经病!一群神经病!”
干什么多管闲事?自己就想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没人在乎,干嘛突然表现得这么关心自己,还把唐阿姨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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