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指骨撞在磨砂玻璃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章纪昭倏地抓他的手,抓的时候指节还往他指缝里钻:“没事吧?”
像个章鱼似的灵活,这会儿两人都十指相扣了,章纪昭冷静地朝浴室望了一眼,温吞地编理由:“放我进去看着你,万一你打控制剂不小心痛晕了怎么办。”
“里面大得可以装十个我了。”
“别那么小气。”
怕他痛是假的,想借机占他便宜才是真的。
“有十个你还得了,吓人。”
解平习惯了他的死皮赖脸,手指从章纪昭掌心撇出,把缠人的小追求者往外轻轻推了推:“出去等。”
听到解平评价他“吓人”,章纪昭诡异的有几分得意,他抬手捋着自己仿佛过电的后脖颈皮,几步走到解平的公主床上,躺下,拿来其中一个丝边白枕头盖在脸上闻了闻。
香的。
大概是凉冽的雪?
再确定一下。
拿开又拿到面前,青年耸耸鼻尖,再碰碰浸满冷香的枕面,像小狗陪自己玩游戏,玩了一会忘乎所以地上牙扯了扯枕巾。
余光盯着浴室门,抱着枕头谨慎万分地亲了亲。
浴室门嘎吱一声开了。
章纪昭手快,刹那间枕头已经物归原位,他在床头站得笔直,背对那张床面对墙上一幅长相草率的剪贴画。出浴的解平穿了件长绸衣和马裤,长发扎成丸子,露出全幅五官。
手上还剩大半管控制剂,他的体型已经悄无声息比来时宽了一圈,下颌棱角变得锋利,但他的柔美依旧令他显得像个多情的浪荡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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