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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彻底偃旗息鼓。
战斗结束,章纪昭翻过身去抽床头的面巾纸,扯了七八张一股脑拍在脸上,干燥的面巾纸吸水后洇湿软塌。他闭着眼睛在床上苟延残喘,为了解平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发疯,老老实实待在终端边寸步不离。
解平该给他打电话了吧?他猛地坐起来。几点了,解平怎么还没给他打电话?
明天还要去见解平,我的眼睛没有哭肿吧,没有很丑吧?章纪昭手忙脚乱摸去浴室看自己的脸,好巧不巧,座机终端铃声大作。
大脑瞬间真空三秒,灵魂拖拽着他的身体扑到床头柜,章纪昭竭尽全力让自己接起电话时的声音稳定得正常无异样:“解平,是你吗?”
“是我。”
章纪昭绞尽脑汁地想话题,但他不擅长,想喊他哥哥,又不敢。冥冥之中他总感觉解平不属于他,他偷了别人的哥哥。
ge的音节卡在嗓子眼,章纪昭突然破涕为笑。
他用一双过分幼小的手捧着那台伟大的座机终端:“你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还不错,你呢,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开心吗?”
电话那端传来工具磕碰的杂音,解平应该在处理什么杂物,背景音还有草丛特有的虫鸣协奏曲,虽然彼此沉默,但章纪昭的心意外获得了安宁。
他在吐露心声和做一个懂事、知趣、不扫兴的年轻朋友中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带着点优等生积极回答的劲儿,章纪昭眼都不眨,瞎话编的流利:“今天一天都很开心,早上吃了黄油曲奇,中午做了作业,写完后妈妈允许我在客厅看一晚上喜欢的卡通片。”
一句话撒了四个谎:他今天不开心,早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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