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差别喷射胃酸和脓液,腐蚀得地板都下陷,我们都吓坏了,躲回房间不敢出门。”
幸存者掐揉了一把鼻子,章纪昭注意到他鼻孔附近流出了比鼻涕更稀的青黄色脓液。
那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无声看解平,解平还在提供稳定的情绪价值,像在刑讯室诱导犯人吐露更多有效信息,如果他是犯人,他一定会斯德哥尔摩,情难自已地爱上这位成熟而富有魅力的长官,不断说出更多有效信息博取他的欢心,吸引他的注意。
这很好理解,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不断做出对自己无益事情的时候,就是在搔首弄姿。
既然他还有利用价值,只能暂时不动。
即便如此,章纪昭还是面有阴翳,薄唇平直,凝视幸存者的样子活脱脱像个索命的男鬼。
“然后地下基地失控了,停水停电,大量的营养粘液涌出,最开始溢到这间房,水能过膝盖,器官人疯狂屠杀人类,我和妻子藏在这。我记得清楚,器官人在门口推门,我拼命堵门,我妻子坐在床边,能透过门的缝隙看到外面,捂着嘴每天每天地哭,好几次我都觉得堵不住门,觉得我们要命丧黄泉,突然有一天器官人不来了。”
幸存者仿佛身临其境,双目放空,回到那个伪装成绝处逢生的黎明时刻。
黏腻的怪水如潮水退去,他的金金,他的妻子不哭了,而他堵门的手和肩膀也都失去了角力,宛如福音悄然降临。
结束了?我们得到解脱了吗?
难以置信,慢半拍松开手确认,门没有再弹开或者被人推动。
没来得及揉一揉青紫的肩膀,他起身想要安抚受惊的妻子。
金金没有表现出如释重负,相反,她匀亭的骨肉以肩膀骨和脖颈为基准,紧紧扎在一起,呆若木鸡地瞧着门缝,像被美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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