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响,鼻腔两股热流流出来。
他抬手一摸,是血。
你他娘脏话未出口,头发就被一只手揪住,那股力气仿佛能把他头皮活生生扒下来。
许薄言面无表情拽着秦少川的头发走了几步,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径自朝秦少川头顶上砸去,再一脚补到秦少川腹部,秦少川整个人弹到床尾,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站都站不起来。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完全没反应过来。
从外面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西服被扯开了,他从头到尾戴着帽子口罩,看不见表情,但能感受他身上阴冷滲人的气场。
许薄言抬手轻拨帽檐,露出那双锐利的眼睛,环视一周,看见床上的人。
裴寻衣服还完好,只是表情很是不对劲。
许薄言松了口气。
你们傻逼啊,咱们还怕他一个?秦少川朝着三人吼:上啊,败露了咱们谁能跑得掉。
那三人顿时惊醒。
对啊,怕个屁,事情败露还怕什么。
许薄言正好也不想如此简单把裴寻带走,转身一脚将门踢上,顺手抄起一把木凳放倒,脚踩在凳上,手臂发力,哐卡一声卸掉了凳子腿,拿在手上,轻嗤一声,嗓音有种亡命之徒的决绝: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其中一个穿着夹克衫的男人啐了句,率先出头:哪里来的臭鱼烂虾?你他妈知道你惹的是谁吗?小子你死了,信不信你死的时候连骨灰都找不到地方扬
许薄言不愿废话,上前两步伸手揪住夹克衫的衣领,朝他逼近的同时膝盖狠狠地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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