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还是被天雷轰死了,都死光了……”
子归眉头紧皱,犯迷糊:“究竟怎么回事?”
和尚双目微开,透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明悟。
“恭喜恭喜,张生,探花郎,托你的福我们清风书斋也名扬天下了。”刘先生个性耿直,却难得调侃人。
张钰傻傻地坐着,手里拿着笔,桌上是滴满黑色圆形墨点的宣纸,茶水早就凉了。此时离放榜已过了两个时辰,他就坐在这里,没去看榜单,也没人来关心他的前程,若不是刘先生来报喜,再过一刻钟,他就将收拾行李回乡,来去无声。
刘长卿甩开宽大的袖子俯身作揖:“探花郎,以后我要恭敬叫您一声大人了,再当不起您一声老师,请探花郎多多关照在下啊。”笑容毫不掩饰他的嫉妒酸臭味。
张钰12岁参加科考,整整二十年,多次应考,落榜次数快记不清了,最常见的就是乡邻的冷眼嘲笑。曾经的神童被员外内定为佳婿,被家人予以厚望,即使父亲病故、母亲和姐姐外出谋生,就是为了供他读书去考取功名。姐姐尚未出阁就抛头露面被人瞧不起,他们掩饰得很好,却瞒不住乡里人的眼睛。少有人会来责难,但所有亲友都断了联系,人情冷暖没有摧毁母姐的坚持。其实,张钰早已分不清是对前程的憧憬,还是偿还家人恩情的决心,让他一次次踏上应试之路。
中了,终于中了,过了殿试得皇帝钦点。同僚祝福声中他茫然返乡,来到村口,先得了消息的村人远远放起了炮仗,锣鼓喧天,声响传到了邻村,人越聚越多。他们脸上笑意真诚,村里出了个探花,鸡犬升天连带着都有好处,沾了光。
漫天飞雪中,村长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地说着欣慰的话。纵使生计难为,村子从未克扣私塾的用度,找的都是最好的先生,笔墨也是最新的,你张钰如今飞黄腾达,不能忘了栽培之恩,要想着为村子其他孩子谋出路啊。如此这般叮咛了半个时辰,庄员外到了。
“贤胥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一路辛苦了。我已备好了酒菜,凤仪在家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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