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鸽子了。
海平面聚拢起阴霾。
上下两场表演中间有十五分钟中场休息。
季寻没去兜里掏手机。虽然开了静音,可手机是放在裤兜里的,有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短暂的震那么一下,他都能感觉到。
可惜,整个半场结束没有丝毫动静。
此时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室内如同白昼。
他冷着脸起身,烦躁得想去大厅外透透气,抽根烟。四周都在谈论这场表演有多精彩,他置若罔闻。一路穿行而出,在即将抵达最后一排安全通道口时,目光忽然停驻不动了。
整个剧院大厅,人流都集中在前半部分,后几排稀稀拉拉。
正是如此,他才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南栀。
她就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因为对着空调风出口,还冷得披了条羊毛披肩。灯光把披肩上软软绒绒的羊毛照得根根分明,人也被衬得越发柔软。
她安静地,目不转睛地远眺着已经散了场的舞台。
整个半场,她应该都在这。
季寻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木着脸走到她身边,垂眼:“你怎么在这。”
声线偏冷,处处都散发着不愉快的气息。
南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
她抬眼辨认几秒,才认出季寻。可能是因为来看表演,南栀头一次见到他穿正装。黑衬衫,泛着丝质光泽。领口认认真真地扣到了最上,却依然掩不住痞气。像贵气少爷,又不够确切,明明在他身上野性难驯的气质更浓重一些。
南栀恍惚回神,“啊?你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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