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傅承焰也有过正经的时候。记忆里,就那么一次。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傅承焰一边熟练地替江一眠清理腐肉,一边吊儿郎当地开着玩笑,“眠眠,你说要是易地而处,你会不会照顾我?”
江一眠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压根不想搭理他。
“你不会直接离婚把我扫地出门吧?没了腿,也没了夫人,这可太惨了,我受不了。”傅承焰垂眸笑着,目光一直都在他残端血红的创面上,“你可不能那样对我,会要我命的。”
江一眠看着蹲跪在自己身前自说自话的傅承焰,直言不讳,“如果易地而处,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和你结婚。”
空气突然凝滞了,傅承焰手上的动作依旧娴熟流畅,他将脓血除尽,用双氧水冲洗创面,仔细又轻柔,江一眠都不觉得有多疼。
他将残端包扎好后,才抬眸笑眼弯弯地看向江一眠,“眠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一眠没正面回答,只说,“你应该知道,当初我选择跟你回傅家,并不是因为……”
“两年了,你爱过我吗?”傅承焰打断江一眠,收了吊儿郎当的态度,眸色缱绻地看着他,“哪怕一次。”
江一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了那双含情的眼睛,“没有。”
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几秒之后,耳边响起傅承焰一贯的笑声,“我就知道。我夫人这么带劲儿,怎么可能轻易征服?”
他起身推着江一眠走向庄园里的人工湖,沿岸徐行。微波粼粼,垂柳依依,傍晚的霞光落在两人身上,高大的身影颇显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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