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圆,给中间那人挡风。而中间那人浑身是血,被人半抱半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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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劫车,是想抢药。”他一边说,一边走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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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很紧张,甚至有些隐隐的骚动。但他们谁都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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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走到那个血人前仔细观察片刻,才说:“车上只有抗辐射药剂,酸雨腐蚀伤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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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带着哭腔道:“那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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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地堡。”律恒平静地说,“这种大面积的腐蚀伤,只有回1号或者13号地堡,才能得到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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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血人一听,蓦地挣扎了起来:“不去——我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去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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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地盯着律恒,一字一句地嘶吼道:“我们是人,人!是人,就该活在地面上!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你们这些人,躲在地下!还要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也像个老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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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已经是个血人,早该虚弱得气若游丝。可说着这些话,依然有着咬牙切齿的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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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堡!把所有人锁在地面下!再也没有回到地面的能力……你们这些贻害无穷的东西……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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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咳嗽了起来,身上的伤口顿时开裂,又开始渗出掺杂血丝的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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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抬眼看着领头人:“你们听见了。我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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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领头人祈求地看着他,“求求你,哪怕看在……看在大家同为人的份儿上,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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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垂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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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双手合十,满脸痛苦:“我知道我们今天做得过了,可我没办法了,刚下了雨,外面没车,他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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