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安静,敲门进入后,闻柏舟原本以为会看见几个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却没想到里面躺着的人已经头发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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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门的床位见到律恒,就打了个招呼:“律队回来了啊?这一路还算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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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你的腿怎么样?”律恒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一个白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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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都这样了,还补什么啊。”那人笑着翘了翘腿。他的左腿从膝盖一下全部截肢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不浪费地堡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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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接,律恒就放在了床头上:“想过出院做什么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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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肯定也不能开运输车了嘛。”那人想了想,“打个申请看看能不能去种植区工作吧,拄着拐也能弄弄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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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歪了歪头,想去看跟在律恒身后的人:“小哥是新人吗?律队带着熟悉地面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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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闻柏舟笑道,“跟着恒哥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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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人突然凑近了点,他仔细看着闻柏舟的脸,好一会儿才问,“小哥是不是姓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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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舟一愣:“啊,对。我姓闻,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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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你和你家里人长得像嘛。”那人笑着道,“没想到闻画家的后代也在我们地堡,我运气还不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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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画家?”闻柏舟心中升起一股荒谬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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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或者曾祖吧,大概。”那人躺了回去,“是我最喜欢的画家嘛。我那时候就那么一丁点大。”他的手在床边划了个高度,“第一次去美术展嘛。就看见了他的画。画的二车神春耕图,你知道二车神吧?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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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调里带着些止不住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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