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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律恒把头盔挂在了车顶挂钩上, 又从椅背的收纳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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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么?”律恒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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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闻柏舟回过神, 猛地眨眨眼将手里发烫的芋头递给律恒,“不吃了, 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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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将芋头在纸袋里放好, 又将它放回了收纳袋后,才看向闻柏舟,轻声问:“怎么总在走神?刚刚烤火的时候, 你身边那人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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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里尔趴在了副驾驶座上, 疑惑地看着他们俩:“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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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舟伸手拍了拍芬里尔的毛脑瓜,嘴里道:“没什么。恒哥,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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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收回手,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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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虽然开着暖气,可他刚从热烈的篝火边离开不久。外套一脱,就觉得有些冷了。他慌慌张张地裹进羽绒被里,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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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见他不想说,就关掉车灯,也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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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舟闭着眼,却好似能清晰看到他的动作一般。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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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声音与椅子的震动,他似乎能知道律恒铺好了羽绒服,又拉好了被子。他似乎还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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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闻柏舟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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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光从落在车顶上又漫反射下来。他一睁眼,就看见律恒正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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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了身,面对着闻柏舟侧躺着,正在看着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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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着我不睡觉。”闻柏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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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有心事。”律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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