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四海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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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蛊就是他的计划。找出一些有潜质的孤儿培养长大，教会他们各种技能，再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替他实现梦想的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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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的反应从茫然到震惊，到最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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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短暂的凝滞后，转过身去，两手胡乱地去摸姚洲，摸他的肩膀、摸他的背脊，好像只想确定他是完好无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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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林恩的反应也令他有些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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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黑雾笼罩着、血腥弥漫着，阴森森的一段陈年旧事，因为林恩毫无章法的抚摸，忽然变得没那么压抑冷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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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握住林恩抚上自己肩膀的一只手，淡淡笑道，“小少爷，我身上还有几道疤，也想摸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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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笑的口吻很明显，林恩定住不动了，在黑暗中与他对视。半晌，林恩开口道，低低的声音里有股少见的怒意，“那人是个疯子吧”，继而又问，“他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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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轻描淡写地带过，“六年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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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还在情绪的余震之下，尽管有很多疑问，但他不忍心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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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吐了口气，脸上现出内疚的神色，对姚洲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但是你放心，我听到的每句话都不会向别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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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以单边手肘撑起上身，盯着一脸认真的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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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陷得太久了，姚洲听过的话虚虚实实，脑子里都要过滤一遍。唯独林恩的这份保证，单纯得像是经不起推敲，却又无端地有种力量，舒缓清净，从心头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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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勾了勾唇角，说，“小少爷，我还是给个封口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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