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四海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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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随即感到一把冰冷的刀刃贴着自己后颈的腺体。姚洲是擅用冷兵器的进攻者，在贴身肉搏时没人能占到他的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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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的眼前有些恍惚，这短短几分钟里浓缩了他人生前二十五年的太多悲欢，他几乎难以承载，继而他听到高泽叫姚洲的名字，那是一种制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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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以为自己会被刺中腺体，也许高泽和茉莉都这样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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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姚洲没有这样做，也没有立即要求兰司停止炸弹，他说了一句兰司意想不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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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诺过，要带他们去看顶峰的风景。任何代价在所不惜。”姚洲一贯是蛰伏且懒散的，兰司从未在他脸上看过这样锐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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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静了几秒，除了高泽左肩涌出的鲜血，似乎一切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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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是刀刃缓慢地割入腺体的刺痛，从兰司后颈扩散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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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会让人记忆一辈子的猝痛，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每一根神经上。兰司的两颌咬得很紧，脸上褪了血色，但始终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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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兰司。”姚洲说，他眼底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黑，吞没一切情绪，“所有的屠杀都经由我授意，你没有错，你真正的仇人不是高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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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刺穿腺体的过程极其缓慢，且刀刃附着有金属感的信息素，激起原生信息素的剧烈反应。兰司立刻明白了姚洲的意图，姚洲正把高泽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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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刺伤是可愈的，但取决于兰司能从高泽那里获取多少用于修复的信息素。如果高泽给的有限，那么腺体的愈合期可能长达数月甚至更久，而兰司将受控在高泽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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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不畏惧死亡，但他痛恨被人一再操纵。他一下子暴起反抗，献血从伤口喷溅，原生信息素形成屏障，刀刃无法再刺下。这种挣扎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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