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四海 第25节

光源调至最低的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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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得全身发冷，痛得快无法思考了，唯独肩上的一双手向他传递出热量。片刻后，他说，“姚洲要用我做什么？他是不是已经把白蓁扣下了？”——伤重如此，他仍能把局势揣摩得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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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看着他，而兰司看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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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没有对视的短短几秒里，高泽眼底是无法抑制的感情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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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下，声音暗哑而温柔，“阿司，你这么聪明。西区是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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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失去你。高泽没有说出另外那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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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谈感情只会让兰司恶心，高泽可以压抑自己的感受。只要兰司平安度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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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似乎不愿再与他对话了，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再次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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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也不再控制他，拿开了压在肩上的手，又坐回床边的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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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几分钟后，兰司因为反反复复的疼痛无法入睡，他想让高泽离开卧室，高泽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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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有些口不择言，骂了几句，高泽不反驳也不制止，就坐在椅子里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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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兰司收了声，他才说，“对不起，阿司。”语气是诚恳的，但表情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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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细说与对不起有关的事，可以有很多，但高泽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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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兰司都明白，道歉是无用的。就算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高泽仍然会做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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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杀的是不得不杀的人，而兰司的复仇也不会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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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兰司大概是实在痛得受不了了。高泽可以明显地看到躺在薄毯下的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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