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戏码,怕有人挽留,怕面对高泽,怕昔日情谊一拍两散,更怕自己就算转身走了,背影潇洒,却带不走在西区的五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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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极其稳定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劝解,“竞选这一路下来,所有人都辛苦,休息是应该的。我再给你半个月的假期,出去放个长假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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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应该足够拿下东区了。而兰司不必参与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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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两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信息素气息愈重。这是极不友好的信号。可是除了他和几个围住他的雇佣兵散出出信息素,姚洲和高泽茉莉等人都处在收敛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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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猜,如果我度假去了,西区下一步会做什么?”兰司说,“距离交接主席之位还有不到三个月。你最大的夙愿是一统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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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法外之地有长达七八十年的时间处在混乱无序之中,姚洲只功成了一半,东区虽然已被西区力压,到底没有收到他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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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罢手的,这种面对强敌厮杀所带来的快感,与政客之间的勾心斗角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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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见过他独裁嗜血的一面,赌他要在地下城的历史上刻下一个绝无仅有的名字。那才是他口中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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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说到这里,敛了笑,“我是东区养大的人。今天开会避着我,是不想我站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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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麻烦了。”兰司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这车是他刚到姚洲手下做事还没几个月的时候,拿到第一笔姚洲发给他的高额奖金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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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快五年,大修了两三次。时间过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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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兰司慢慢地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这样称呼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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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记得,你是踩着很多人的尸身走到了这一步。竞选时提出的每一条纲领,但愿上任以后都能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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