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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安静得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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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心里没底,戴着白手套的食指跟拇指悄悄搓了搓,毕恭毕敬地抬起头,看向头顶上方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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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清光一闪,映出一双清冷又惊艳的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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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处一颗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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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斜倚在真皮座椅上,单手拿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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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搭在书脊上,姿态闲散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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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态清矜如修竹,又端肃似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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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副极致俊美的容颜,好看得令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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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漠然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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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中的书页,仍停在十分钟前的那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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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被裤兜里疯狂震动的手机催得头皮发麻,额前生出一层薄汗,忍不住出声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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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既然那位女士已经进大楼了,您看咱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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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寂静如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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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凤眸微阖,像含着两晕浓稠如墨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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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后座处终于传来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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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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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出一个音色冷峻的单音节,垂眸,将书往后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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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松了口气,往地下车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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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之间,身后似乎传来轻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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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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