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什么呢。”简玉澄睨她一眼,“还想越过我,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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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简亭灵随手扔在一旁的背包上,笑着转移话题:“里面装什么了?是给我带的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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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亭灵极快地拭去眼角泪意,将里面金灿灿的奖杯拿出来,和证书一并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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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澄微微眯起眼睛,读出上面的字样:“简亭灵,向阳本能……荣获本年度金曲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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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点一下头,只说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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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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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护士进来查房,提醒病人尽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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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亭灵为他将半直起来的床板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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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澄躺在床上,穿着色调发白的单薄病号服,鬓旁不知何时起多了一缕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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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亭灵蓦地想起,他已经五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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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也找了一张类似的病床,把自己弄得万般憔悴,半虚弱地咳嗽着,半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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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说:“灵儿,音乐这东西,爸爸不反对你去追求,但只是当个爱好,别全心全意地搞这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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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简家的担子太重,爸爸一个人挑不起来。继承家业的事——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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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拍松枕头,喉间又涌上些许哽咽,呼吸都不太顺,轻声问他:“你记不记得,以前躺病床上吓唬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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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澄哈哈大笑:“记得,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举。要不是我来了这么一出,一中可不是就少出了一个全市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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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亭灵:“……你好意思夸,我都不好意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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