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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秃秃的灰暗空间,目之所及连一扇窗也没有。墙体冰冷厚实,街上的声音一星半点也传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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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弥漫着浑浊的气氛,烟味苦涩,将呼出的白气染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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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时,杨柳菁发现自己正跪坐在地上。就在简亭灵对面,离她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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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简亭灵坐得身姿笔挺,气场丝毫不减。反倒是她更狼狈,更像那个被捆起来听天由命的弱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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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菁想,她确实从来不了解柯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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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情书之前,以为他绝不会置之不理。而在他置之不理之后,又以为他就是彻底的冷心冷肺,一旦知道始作俑者,必定会把那人毫不留情地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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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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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意之对她的态度,就跟简亭灵一样,一点也不在乎她。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厌恶她,又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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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菁,你现在的情绪不是重点,不如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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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已看倦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淡漠清冷的女声响起,提醒她现在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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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的事可以私下解决,但你带来的这些外人很难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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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倾下身,贴着杨柳菁耳畔,语气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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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独处一室非常危险,趁早把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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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杨柳菁红着眼看她,“你怕了是不是?你终于,也能怕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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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我不送。他们是我的人,我说什么,他们就会干什么。就算我想把你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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