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抽了什么凤,辞职来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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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辞了,去年辞的。”陈港生满不在意,似乎也不想多谈,只是叮嘱她,“你可别跟我妈讲。她到现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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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无语,“你从谁手上盘的这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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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港生看她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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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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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前年过了。”陈港生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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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老周缠绵病榻多年,斯微并不很意外,但还是沉默下来,片刻后又问:“周谅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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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在英国,没买到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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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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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港生随了蔺婉,是个仁义又心善的人,小时候街坊四邻都穷,他们母子俩靠陈父的保险金过得稍微宽裕些,总是接济大家。一天一个鸡蛋都舍不得的年代,蔺婉做了好吃的永远往隔壁分大半碗;陈港生给几乎所有邻居都当过小工,搬家具修灯泡,招呼一句就来,连杯水都不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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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陈港生比蔺姨还多一份执拗。老周是他恩师,周谅又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恋,如果是为了老周,他接下这么个动物园的举动,斯微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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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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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很直接地问:“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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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港生弯着腰,一只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垂下去,不停地摸着那乌龟的壳。他说照老周的说法,龟壳盘多了,光滑水亮的,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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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不封了,生意能好点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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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看着那被盘得锃亮的龟壳,冷笑一声:“半年了,生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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