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得咸鱼抵得渴 第51节

露怯，侃侃而谈的模样，主导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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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难克制好奇，不住地往那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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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裴澈烤好的肉又夹过来，揶揄她，“偷看可不是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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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看了看他，忍不住问：“你小外甥女在做什么田野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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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裴澈也并不清楚，“她最近对人类学和社会学很感兴趣。申请文书里写了这些，需要相应提供一个相关的 writing sam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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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讶然：“这么正式的么……”她当年申请博士时，阵仗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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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的那两所公学都比较严格。”裴澈简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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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什么研究？”斯微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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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好像是，女性学业发展？”裴澈模糊地答。事实上他看过裴砚的 research proposal，里头的用词是 disadvantaged women in the largest city.他知道向斯微不会喜欢裴砚这样生来就享有特权的孩子做这种“何不食肉糜”的研究，连他自己都不喜欢。但这个问题太大又太尖锐，不是个体的责任，他们俩也不必为此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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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斯微诧异出声：“研究这么大的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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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澈四两拨千斤地道：“也许现在欧美学界就喜欢这些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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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微不无讽意地笑笑：“确实。我记得以前读博的时候，隔壁房间一个女生在公寓楼里搞圆桌会议，二十几个人在开 16°空调冷死人的大教室里群情激奋地讨论该如何应对全球变暖。”她说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听到一半就溜了，一群脑袋长在嘴巴上的大话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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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澈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样子，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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