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谈拆迁办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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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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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死死地瞪着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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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整齐地罗列着消防演习时需要注意的九条规则。然而老李看得清楚，在第九条规则的下面，分明还有一行，别人都看不到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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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别想了，你已经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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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得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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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老李伸手想要抹汗，粗壮的手掌却不受控制，一下打在自己脸上，连眼镜都打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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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掉的，我一定逃得掉的。我要出去，我老婆还在等我，我绝对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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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指甲深深犁过眼下的皮肤，犁出一道道深痕：“我不是什么死人，我还活着，我要出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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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到最后一句，音量忽然提高——对面袁嘉怡早就已经一脸防备，见状几乎原地蹦了起来，赶紧抓着许冥往后退了几步，反手就掏出一瓶防狼喷雾，直直对准正在发疯的老李，一脸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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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冥却轻轻推开她的手，趁机又看了眼手机。\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