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这片叶子一样,无依无靠,连点重来的希望都没有。当然他不叫沈烨灵那是在北平时,取名的师傅给他取的艺名。他也不叫沈淮安,因为那是在洛家学堂上江沅给他取的学名。
他原本叫十六,因为他母亲在生他时正好十六号出生,应着日子给他取的名,他母亲是个妓女,没爹,也不知道谁是他爹,他跟着他母亲在妓院里生活到六岁,实在不能呆了。
‘在妓院以后能有什么前途’,他母亲依着这个道理,想了半天琢磨了半个月,目光短浅的将他领到戏班师傅那里给他在卖身契上签十,他便卖给了戏园子。于从此他的戏曲之路便开始。
他戏班里有个师兄,脾气火爆,却为人简单仗义,对他是真心的好。他们一个演花旦,一个演武生,正好能凑一对《牢狱鸳鸯》。
有一天一个地主请他们来唱戏,师傅点了学得精进的他们,组成一对上台收获了一致好评。两人像是混出头了似的,之后不少戏都让他们当真主角。
光鲜的日子久了引起了师兄弟的某些嫉妒,一碗不知从哪来的毒药,带着七分嫉妒三分狠心,送进了十六的嘴里,毒哑了他的嗓子,他唱不了戏,还在最后与要去北平的戏班走散。
走头无路的他,哑着嗓子,找了块稻草堆睡了一觉,他原本就爱干净,却不知何时起身上的粗衣麻布分不清是黑还是白,乱蓬蓬的头发掩盖了不少虱跳蚤,他翻着兰花指,开口试了好几遍,都喊不出来,最后也只能放弃。他知道他今后是再也不能唱戏了,没了嗓子怎么唱,不能唱戏那还能干什么。
辗转过后一块烧饼扔到他面前,他没捡起来,任凭烧饼在自己手边被一个小乞丐抢去,他是也饿,但不想吃。也已经心如死灰,他想死,想被饿死。
扔给他饼的是位提着行李的老婆婆,眼角溢满了鱼尾纹,额前刻着几缕皱纹,粒米大的黑斑挤上她两侧高的明显的颧骨,看着显老。却衣着考究,有股端庄大气的大户人家夫人的气质,但仔细对老婆婆前思后想了一阵,更觉得她是家道中落来投靠亲戚的,因为哪有大户人家的老太不坐车改步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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