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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里就两件卧房,如果不是东侧齐母之前的卧房改成了书房,齐朝槿是不会和水鹊睡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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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以为他睡着了,又推了一下他,说话时呼吸无意间洒在他颈侧,“齐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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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这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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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半边身子都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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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个称呼都能念得徒生暧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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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再吐气,从床上坐起来,点了方桌上的桐油灯,从橱柜中抱了一床茅花絮布被,那是冬天才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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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说:“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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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听话地一骨碌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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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夹被铺开在床榻上,掖平抻直了四方方的被角,再展开整片毛竹编的凉席,垫在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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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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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在床的右侧躺下,底下垫了被褥,果然好多了,没多久房内一道呼吸清浅,显然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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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还是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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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热的,水鹊额头沁几点汗,亵衣亵裤是长的,一闷那浑身的香气倒是愈发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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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对方翻了身滚到他旁边,手臂相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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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想,还是得将水鹊送到官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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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衙门的小吏同齐朝槿说道,“把我们县衙当什么地方了?这么大的天下,光有姓名,家住何方也不知道,何况水姓一听也不是咱们长州县的,叫我们如何帮他找家人?说不定是南下逃荒的流民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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