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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蹲下来,好奇地看他:“齐郎,你眼周怎么青黑青黑的,昨夜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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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手上拔毛动作不停,看他过来,舀了木桶里一勺水,冲了冲雉鸡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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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抬首看水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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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水鹊昨夜非要自己扇扇子,所以他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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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齐朝槿没说,其实后半夜火绳熏过后,卧房的蚊子都没了,只是他在扇风时,哪怕避开视线,余光也能看见水鹊那一身的嫩肉,尤其是有凉风,水鹊还翻身往他这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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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腮被枕席挤压得有些许变形,唇肉也跟着挤出一丝缝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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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着侧躺的缘故,无袖的轻薄夏衣领口敞开,这人看起来瘦伶伶的,平平的雪白胸膛却在月光当中堆出点微不可察的起伏,压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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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余光一瞥,望着悬梁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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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睡一觉醒来,蚊子包都消了,当然不相信齐朝槿嘴里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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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这么好,哪里半夜逼着齐朝槿给自己扇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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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自己熬鹰怪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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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处理完雉鸡,去灶房的砧板上大刀切了两半,一半用来煲汤,另一半留作中午晚上炒、焖都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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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是容易入口的粥米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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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身衣服,没了身上鸡血的那股味道,才好到长州县里去,水鹊念着昨天齐朝槿带回来的冰雪冷元子,要跟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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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也就由着他,就是过当初那条河的时候需得搀水鹊一把,免得他又落到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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