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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聂修远的心眼真的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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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忿忿不平地在心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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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立而不倚,强哉矫。”眉骨轮廓峻深,聂修远的表情冷漠严峻,盯着第四排靠窗案几的位置,“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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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指名道姓,但下面坐的学子都知道他要点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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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视线暗含担忧地看向靠窗的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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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内,两堂课,已经是第六次被点起来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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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绷着张雪白的脸,看上去不大高兴了,出于尊师重道,还是起来磕磕绊绊地回答聂修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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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得半吞半吐,道三不着两的,不能令聂修远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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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道:“中庸第十章,抄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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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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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罚他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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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鼓着脸,不能对着老师发脾气,只能闷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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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钝钝的眼角气得染红了,唇肉给咬着些微变形,瞧起来特别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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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堂,崔时信从后面走上前来,疑惑地问他,“你哪里惹到聂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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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弟子当中有实在愚钝不堪的,严厉如聂修远,平日里也不会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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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展平竹纸,嘀嘀咕咕,抱怨:“我怎么知道……先生说不定是更年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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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聂修远也才刚过而立,水鹊就要生气地诋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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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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