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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琰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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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蓝浮光的身影终究是和小蝴蝶一般,翩翩跹跹的,踱着轻快的步子,飞到书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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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在迈过二门后的亭子里,看到了低着头温书的齐朝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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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般温书都是规规矩矩地坐在讲堂案几前,现在守在教学斋前头,想来是在等着水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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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支着脑袋,似乎没留心到二门的动静,水鹊轻手轻脚地上前,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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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如梦初醒,惊了一惊,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水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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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失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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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赶紧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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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转过身来,书躺到地上了,书页给秋风刷刷地翻阅,他只是箍着水鹊的肩头,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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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底青黑,眼白处绕了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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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彻夜未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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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担忧地问:“齐郎?你昨晚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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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看他周身完好,没有伤痕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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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日傍晚从城北书画铺出来,往坝子桥走,却惊闻鼓腹楼走了水,那鼓腹楼离西大街的梅家食铺也算不得远,就两条巷子,走水了街上人潮涌动,很容易发生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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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到梅家食铺去,店家却告诉他没见过水鹊来,齐朝槿和冷水浇头似的,秋日里感到寒风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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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梅家食铺一路挤到鼓腹楼,楼前的彩棚架子依已然都烧成焦灰的废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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