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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冷得和冰块儿似的,齐朝槿也不躲,“确实冻了些,应当我出去买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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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唇角翘翘,一整个小团子一般贴近他,“那你就不能在入夜前做完盐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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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的一团,要钻进齐朝槿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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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还是糟污的,不要弄脏了你的衣裳。”怀中温香玉软的,齐朝槿不自在地偏过头,“你到屋里去先暖暖,我去了菜心就烧热水,给你灌汤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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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捂子是齐朝槿立冬前买的,铜制的扁圆壶,从顶上的小孔里灌入热水,再用螺帽旋紧了,最后圆壶包进绒布袋里,便可以用来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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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塞进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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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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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出来,齐朝槿松一口气,去了菜心,把菘菜先腌渍了,放进缸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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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的菜心也没浪费,和方才切成条状的萝卜一起,抹了盐,酒渍透,塞了陶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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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埋到院中的灰窖,等到冬至再开缸,哪怕是吃到了来年春,也不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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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的水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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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腊月下雪天还会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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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随意用舀了一瓢水,冲了冲满是盐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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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水,灌了汤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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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正在双手叠着,趴在卧房靠窗的木桌上,听到脚步声,手中扬起一个细长竹筒,好奇地问:“齐郎,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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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上毛笔书写的是水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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