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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于是他去掰扯西尔卫斯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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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对方轻易地让他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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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不自在地用舌尖磨了磨上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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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睡觉因为要防备着莫名其妙入梦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特意在洗澡后穿了长袖的上衫,短裤也换了过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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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把鞋子都穿着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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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西尔卫斯特相信了水鹊的说法,梦境周围的环境重新凝聚成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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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州托城的中央钟楼敲响了,足足五下,从靠床的窗外望出去,暗淡微明的天色中,鸽群是唯一的白颜料,受到惊动后从钟楼顶上振翅往外绕了一圈,敲钟人停下来之后,才重新回到钟楼顶尖的塔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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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压身鬼被西尔卫斯特轻易地翻过来,放置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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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早晨。”按照作息起身的红衣主教淡淡道,“请你晚上再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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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迟到的压身鬼,分明应当在午夜就潜入人类的住宅,压得床上的人整夜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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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在哪里潇洒了一整夜,破晓时分才知道爬上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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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的脸颊和饮多了果酒一样,洇出晕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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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刚刚趴在梦主人身上,阴差阳错触碰到了梦魔的进食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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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摸了摸仍旧平坦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有点饱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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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主教完全不避讳房中还有另一个人,他将睡觉时穿着的衣物换下来,水鹊才发现西尔卫斯特不像那些文弱削瘦的普通圣职者,对方背对着他,脊背上劲拔的肌肉起伏,线条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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