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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身体不好,昨天也没试过活,李观梁作为队长,得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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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他们要么就在田野间,要么就围绕山脚低缓地带,割了些旁人疏漏剩下的猪耳草、铁杆蒿、艾叶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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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平素性格不大爱说话,他性子说好听是沉稳,实际上有点沉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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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起正事来很靠谱,但除却公事,其实是很少和人交谈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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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公事时有板有眼,一本正经,也有足够的威严解决生产队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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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生活闲聊起来,就像闷葫芦,言辞方面有些木讷,更不会主动找话题,不像有些八面张罗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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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觉得他像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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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两人没怎么说话,除了必要时候,李观梁提醒他注意脚下的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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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戴了个新的草帽,是在供销社买的,崭新崭新,颜色洁白,编织得精致,不是普通农家自己编的那样粗糙,两侧还留有金属的小眼儿,带子系在下颌,防止风一吹帽儿就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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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灿烂,他热得说不出话,割草要弯腰,他动作慢吞吞,也不利索,导致一上午,那个竹筐里就填满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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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没有看出来他灰心泄气,反而手掌压实了竹筐里的秧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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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就变成四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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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压实,按斤称算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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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水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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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青一下子像是秋霜打过的茄子,蔫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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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迟钝地安慰他,“你刚开始学做这个,动作慢一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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