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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半吞半吐地说:“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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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否定答复的青年,继续帮他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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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犹豫了好久,还是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我可以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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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兰听寒好像对他格外好,平时安排知青院里的活,也是让他做些轻松的,比如给小鸡喂食,给丝瓜秧浇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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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闻言,放下手中的毛巾,指腹捻了捻水鹊柔软的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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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干了,只有一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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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年纪和我家中弟弟相仿。”兰听寒弯眼,温声解释,“我看见你,就忍不住多照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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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并没有所谓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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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倒是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是养父和前妻的孩子,跟水鹊年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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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感情淡漠,屋檐下一天说不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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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可能比水鹊以为的,认识他要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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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区大院里,养父书房那张红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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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相纸,般配的夫妻,一人各抱着一个男孩,他养父抱着的那个,生得格外玉雪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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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摘下眼镜,煤油灯昏昏的光中,原本斯文的眉眼,反而因为摘了眼镜而显出阴晦的锋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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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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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看了看他,没觉察出哪里不对劲,他安心地躺到床上,掖着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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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困,声音便软和,黏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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