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那下巴尖儿,和粉中发白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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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湛生上前来,提醒,“袖子,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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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左手也很灵活,利落地把水鹊袖子撸上去,露出肌肤细白的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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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平时又不做什么重力活,锻炼也少,手臂轻微起伏的线条很漂亮,但要是一捏,全是软的滑的豆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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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黄泥圩赶集时,巷尾陈家嫂子起早挑来卖的一担水豆腐还要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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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衣袖一团起来,滋溜溜挤压出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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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湛生看着,眉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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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捏着酒精棉球动作顿住,诧异地问:“从河里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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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皱起眉头,没有多说的意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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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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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湛生以为水鹊是贪玩落水的,像那些半大少年一样,自以为水性好,结果到了冷浸浸的江水里,手脚就抽筋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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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村里就有两三个险些溺水身亡的小孩,梁湛生想让公社在河边多打几个警示牌,想一想村里很多人压根大字不识一个,警示牌标语写出花来也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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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村里的小孩都是土生土长,像不入笼的野鸟,野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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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不论是大人小孩,天气一热自然往河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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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湛生想,往后还是让公社组织人唱宣传,效果可能比立警示牌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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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一嘴,劝告道:“没入夏,还是少到河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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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闷闷地出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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