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鬼差地,就把那套自己早就穿不上的衣裤叠在了衣服堆上方,没再压回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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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青上前来,装不经意地观察过水鹊的脸色,把衣服递给他,“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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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湛生让他们到一楼后边,有两个存放干燥药材的房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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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听些是卫生所条件简陋,好听点的是方便通风,两个房间没有木门,就长长的宽布帘子垂地充当门起遮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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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换衣服的动作利落迅速,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旁边那一间,水鹊弱声道:“观梁哥,我可能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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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求助,李观梁下意识担心,抬手小幅度轻撩布帘,侧身进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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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像是生生掐断了线的电话,霎时间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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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青上身只穿进了衬衫右手的衣袖,扎过针的左手好像使不上力,狼狈地穿不进袖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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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入目就是小知青那粉白的胸脯和腰腹,线条单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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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直往头顶上窜,他慌张地避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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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灰心地解释:“我左手手臂好酸痛,总是穿不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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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江河里挣扎脱力,也可能就只是刚刚扎过针没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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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薄唇抿成一根直线,缓步上前,出声道:“……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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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空气里只有呼吸声,两个人没说话,存放药材的窄小房间里,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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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梁极力想要躲避视线,但是帮忙穿衣服时,还是没办法完全地做到不冒犯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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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小知青无知无觉,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寻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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