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的另一面,底下是河滩沙冈,沙子白如雪,长着红皮水柳,河里流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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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把外衫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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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青没多防备,就见到小知青又双手交叉,捏着白色背心的衣角,一节细长嫩藕似的小臂,向上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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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弄乱了,柔软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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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肉新雪一样白,轻软的微末处顶着嫩红,在凉风里悄悄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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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小巧的乌泡儿,圆圆润润,浸泡在井水里搓洗过,纳入湿热黑暗的口腔里,是清甜的汁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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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青好像是往他这边睨了一眼,又好像只是随意扫过山坡,并没有把李跃青映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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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轻轻一垂眼,扯下堆到手腕的背心,肩颈线条纤细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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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青的话音卡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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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亮太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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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落在河水里,像是洒一把碎银,弹弹跳跳,晃动的月色叫他心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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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洗背心,水鹊还要再穿上外衫,他把背心随意地搭在红皮水柳柳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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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套上外衫,大风一吹,携起单薄的白色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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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拍打在李跃青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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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心染透了的甜稠香气,兜头盖脸地糊住李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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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尴尴尬尬地上来说道:“对、对不起,我没放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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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青扯下白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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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手中这薄薄的布料,是如何紧紧贴住小知青那脆嫩豆苗儿似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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