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指望他的脸色做人了。辛桃馥知道,当“金丝雀”是当不了一辈子的,总有一个色衰爱弛——甚至也不必等色衰,“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也大有人在,那个时候,先生对他感情淡了,他就真的爱情事业两失意,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这样的话是断断不能讲给殷先生听的。
辛桃馥的拒绝可不能这么实在。他要拒绝,还要拒绝得让先生欢欢喜喜,这才叫金丝雀的自我修养——辛桃馥便作出傲娇猫脸,说:“去实习?是不是还得和狄钰钰一个部门呀?”
殷先生闻言,果然没有被拒绝的不虞,反而笑起来,说:“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怎么还吃这种干醋?”
辛桃馥抄着手说:“先生‘君心难测’,我可不知道。”
殷先生只道:“他们早就离职了——以后也再不会有狄钰钰那样的人。”
辛桃馥仍作不快的样子:“那我就更不要去了。怎么我还和这些挥之则去的人一样?我才不要呢。”
殷先生也哄着他:“那你说怎么样?”
辛桃馥见现在气氛好,趁势拿起计划书说:“我说啊,就烦请先生过目,看看这个呗。”
殷先生扶着额头,说:“原本是想来你这儿放松放松的,怎么还是看文件呀。”
辛桃馥笑眯眯地躺在殷先生怀里,说:“那先生教我看,我以后就会了,也不用烦先生。”
殷先生抱着辛桃馥,将他圈在怀里看计划书。
犹如冬日夜里,抱着一只猫看书似的惬意。
殷先生的时间确实很宝贵,不太愿意浪费在看计划书上。看了三十分钟之后,殷先生就拿起手机,给了辛桃馥推送了一张名片,说这是殷氏负责管投资的,以后有什么感兴趣的项目,可以先联系这位老总,让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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