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表现不忿不甘,而现在么,辛桃馥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不忿不甘,也不是演出来的。他便发挥着真感情,气极反笑:“现在是我当他不存在就行了么?你怎么不叫他当我不存在呢?我人微言轻,就是一只蚂蚁。他高兴就能叫人扒我衣服、搞我公司,我惹一身骚,险些遭大罪,他自己可一点儿事没有,还能保持风度。”
殷先生没想到辛桃馥竟提起这两桩故事来,便说:“原来你因这事记恨他,怎么不与我说?”
辛桃馥笑:“我说了又怎样?你能叫君小少脱衣服赔罪,难道能叫相公子脱衣服赔罪?”
殷先生只说:“这就是你想要的?”
辛桃馥被问得一哑,嘴唇一撇,转了话题,道:“先生叫我安静待一阵子,是怎么安静呢?我不过是多和他说了两句话,就成了我不安静了?他这个‘相公子’是真金白银的‘公子’,我这个‘辛少爷’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少爷’。他总是比我高贵一些的,要弄死我,千百个方法。从来只有求他当我不存在的,哪里有我当他不存在的可行性?”
辛桃馥说得倒是气火直冒,已不是表演,倒是句句真心。
殷先生听了他的话,又不言语,默默给他倒了一杯茶,半晌才说:“你到底是在不满意他,还是不满意我?”
辛桃馥又被问得哑住了,几秒后才低声说:“我哪里敢不满意先生呢?”
殷先生那双温柔的眼睛又变得如从前锋利,仿佛一把刀似的割破辛桃馥的表皮。他问:“那你闹这一场,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