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难安,如同头上悬了一把刀,不知何时会跌落,将他头颅夺去。
待到了平日睡觉的时刻,卧室的门便“啪嗒”的开了。
辛桃馥见殷先生进了屋内——殷先生没穿家居服,而是一套西装,一丝不苟得像从前的他那般。他看起来也不那样随和了,眉眼间的锋利好像钢笔的笔尖。
辛桃馥忽而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但他却只能硬着头皮迎接。无论是好是坏,这都是他需要面对的结果。
他笑笑,对殷先生说:“先生这么晚了还穿这样,是要出门吗?”
殷先生道:“小朋友,我们谈谈。”
“我们谈谈”,四个字,可比什么都教辛桃馥震惊。
辛桃馥不觉得殷先生是那种会把话放在台面上摊开谈谈的人——起码不会这样和自己谈。
但现在殷先生真当有什么事一般坐下,目光专注而认真,就像已不把辛桃馥当宠物了,真当他是一个平等的人一般。
辛桃馥咽了咽唾沫,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说:“谈什么?”
“谈谈你的想法。”殷先生语气平淡而认真,像一个深度访谈的记者,“为什么打算如此粗暴又仓促地结束这段关系?”
殷先生越是平淡,辛桃馥就越是光火。
但他仍压着一口暴躁的气,不徐不疾地回答:“殷先生既然要和相公子订婚了,我要是再不走,就太不识趣,也太不体统了。”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讽刺,约莫是他有些忍不住气,也约莫是他觉得殷先生不会感到冒犯。
殷先生果然不以为忤,他还沉思了几秒,才说:“真的是这个原因吗?”他的语气好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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