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顾四老爷在大多数人眼中早已是一个静而孱弱的药罐子了。
不想今日他竟然要见她,还是亲自到她的眠霞居来。
顾簪云看了一眼桌上画到一半的山水图,随手将玉管羊毫搁在青玉笔山上,转身走出去迎接。
“四叔。”她迎出门去,行了晚辈礼。
顾清桓一面捂着嘴咳嗽,一面摆摆手示意她起来。片刻后才虚弱道:“我今次前来,是想看看溶哥儿送你的那份摆件。”
顾簪云更疑惑了些,却也不大好问,便只是笑吟吟地引着顾清桓进去:“那份十二色玉质摆件吗?我放在这儿了。”
黄花梨木人物楼阁小架子上,十二色玉质摆件流光宛转,栩栩如生。
顾清桓慢慢地走向它们,立在架子前,目光虔诚,墨色的眼眸里涌动着顾簪云看不懂的东西。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些摆件。顾簪云静静立在一边,疑惑地瞧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直到光影变换,被窗棂切割得细碎的阳光洒落在顾清桓身上,他才猝然回神,收回了手有些抱歉地一笑:“是我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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