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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是“夫君萧昱溶”?
“夫君”“萧昱溶”,她缓缓摩挲着这五个字。最寻常不过的五个字,组合在一起却是她眼中天底下最最动人的情话。
顾簪云不用摸都知道自己脸上肯定烫得很。她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把信叠好,取出妆奁,就压在了阴阳盘云佩的下头。
拿起信封的时候,里头掉出来一枚红叶。脉络分明,叶红如火,像是用上好的紫毫沾了天边最绚烂的晚霞,细细地描绘其上。红叶上题了半句小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她想了又想,不解其意,只能把红叶也一并放入妆奁里。
不过等到了九月十五那天,顾簪云就知道了这半句诗的意思了。
九月十五,顾老太爷六十大寿。顾簪云忙了一上午帮着准备寿宴,午间又陪众人吃了一顿饭,实在是身心疲惫,幸好下午不用陪人,她便忙里偷闲,歇在眠霞居里。
今年的江州比往年要暖和不少,桃树的叶子这会儿还只是零零散散地落了一些。顾簪云看着外面日头正好,便叫人在树下摆了小桌和茶点。
秋日里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让她舒服得几乎快要睡过去。雨过天青色茶盏里,龙井茶绿中一点微黄,浑然天成,悠长的香气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散。而一旁的白瓷描金盘子里,芙蓉糕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上头一点娇嫩的粉,下头一点诱人的黄,糕点的香气也渐渐地散发出来。顾簪云坐在树下,用糕品茶,舒服而又慵懒,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首先听见的就是上方一个清澈干净的声音,带了点儿笑意:“你倒是好眠。”
顾簪云诧异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院墙上的少年。乌黑如墨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束起,在未时最好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他穿了身鹅黄的衣裳,暗金绣线绣出雅致又明媚的银杏,自袖口蔓延,一路漫过了领口肩头,而那条兽口暗纹的腰带也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深沉的黑,勾勒出少年郎劲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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