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桩差事到底该不该,虽说补课的学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檀越!”他们结婚这些年,赵孟成从来认真喊檀越姐夫,怎么着他也比他们虚长这七八岁,“我不管赵孟晞那个傻大姐多傻多愣,你果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咱们就另当别论。”
檀越那端有点摸不着头脑,“孟晞和你说什么了?我果真有什么对不住你姐的地方,敢把那孩子托付到你手里?天地良心,不过是个没妈的孩子苦读书罢了。”
月余前,檀越找到赵孟成。说他从前定向培养就业时结识的一个朋友因病去了,现下留下个要返籍高考的孩子,辗转求到了檀越这里,后者没辙,这才央托到赵孟成。
每年高考前,赵孟成总会接到各方人情世故的来袭。沾亲带故乃至转着直角弯的央托,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习惯了这一年一度大考之前,系统地帮忙指点复习冲刺。只是脍不厌细,每年他固定无偿接收七八个学生。往常都在他住所,今年碍于檀越这里托付的女学生特殊,姐夫又表示愿意另给他找个地方,一来离他学校近一点,二来也希望闲暇的时候多关照关照那个孩子。
殷勤过了的嫌疑之下,赵孟成才听出弦外之音。原来那位女学生是檀越过去女友的女儿。
“只是女友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赵问檀。
“当然不是!”檀越拍着胸脯朝妻弟担保,你要怎么肯相信吗,出份鉴定报告给你要不要!
男人之间的友谊啊,听起来铁骨铮铮的,其实保不齐就在互相包庇彼此的侥幸心或者该是过期的保护欲。人人都有忘不掉的月亮,那晚它又大又圆,皎洁明亮地钉在天幕上,也钉在他们的心上。
但是,也只能在那一晚。你与其说,爱的或者爱过那个人,不妨说,爱的是那晚不可多得的月亮,当时的月亮。
郎舅二人在庭院里各自烧完一支烟,“房子就在夏蓉街上,房东愿意出赁到六月结束。只是,房东本人也要住进来,租金可以对应减去一部分。女生,工作白领,你那个初恋家的女儿一个人住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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