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边乌檐飞翘,下面一溜儿开着桐木窗散潮,花花绿绿的衣衫挂满竹竿,自北朝南,人声络绎不绝,而现在——
焦土烂瓦,一方半倒颓墙上铺了尺厚积雪,火烧后的破洞布帘挂在烂竹竿上,石板上尽是灰黑色的泥水脚印。
官差们分工明确,一拨在疏通河道,一拨在挨家挨户检查蓄水缸。
蔼蔼雾凝,陆沈白在一家只剩破门板的门环前站住。
宋守备从寮棚里探头招呼,“哎呀一堆瓦砾场有什么好看的,快来尝尝茶,你送的这茶,可真是好茶啊!”
短短两日,宋守备对陆沈白亲近了不少。
陆沈白掀帘进去了。
同外面的酷寒不同,寮棚里烧着炭盆,暖意十足。
喝过茶又聊了几句防火事宜后,陆沈白似不经意地问:“宋大人查出鹊桥巷走水的缘由了?”
“嗐。”宋守备一拍大腿:“明面上说嘛,这是居民用火不慎所致。”
陆沈白抬眼一扫,他的睫毛细长似两把羽扇,一撩之间似乎带着一线流光,虽然少顷即逝,宋守备却怔楞了下。
“明面上,宋守备?”
“啊,啊,这都报上去了,陆老弟你啊,也就别打听了。反正跟你这个翰林八竿子扯不上。”
宋守备说完,掩耳盗铃地端起茶嘬了口。
茶是老茶饼,又用雪水煮沸了泡,一入口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
宋守备正舒爽,抬头见陆沈白似乎出神,他的目光落在沸腾的茶壶上,宋守备顿觉察出吃人嘴短来,屏退一堆侍从,说:“鹊桥巷走水,怕是有人蓄意纵火。”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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