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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看顾不利,请公子、王爷责罚。”孟昙立刻跪下请罪。
“罚你薛定山能活过来吗?”晏承翻了个白眼,又扭头去看陆沈白:“你那边查的如何了?账簿拿到手了吗?”
陆沈白疲累揉了揉眉心:“拿到了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
“薛定山将赈灾粮倒卖给汇丰商行,以及从汇丰商行购入糠麸的明细账簿皆已查到,但尚未查到,泰山商行和薛定山银两往来的账簿。”
晏承狭长的眸子眯起来。
薛定山这人唯利是图,断不可能,将赈灾粮白送给汇丰商行,除非——
“汇丰商行的老板是薛定山?”
“不是,汇丰商行老板是一个姓秦的人,一直在同薛定山狼狈为奸,我已将人带回来了,现在正在审。”
“在哪儿审?本王过去瞧瞧,本王就不信了,他们能做的天衣无缝,让人一点把柄都抓不住。”
陆沈白让随从带晏承过去。
曲瓷听他们这般说,心下一动,转身去看陆沈白:“沈白,自古粮银不分家,既然汇丰商行查不到薛定山受贿的线索,你不妨从钱庄入手。”
“我已派人查过了,但并无收获。”
“照你们这种查法,自然是查不出来的。”
陆沈白转头看着曲瓷,眸光沉沉:“愿闻其详。”
“我外祖母娘家,先前是开钱庄的,我曾听她提起过,钱庄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许多明面上不能见光的银子,只要通过钱庄运作一番,再出去时,便能成为干净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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