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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翁伯就将人全带来了。
陆蔓喜清静,陆府的下人不多,甚至大部分都是跟着曲瓷来陆家的。
今夜,他们齐齐聚在这里,心下虽焦急,但却无人言语,都规规矩矩立着,等曲瓷发话。
翁伯进来道:“夫人,除了老夫人院中的花宜之外,其余的人都来了。”
曲瓷点点头,起身走到廊下,目光从外面立着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这才开口:“明日吃过早饭,你们去翁伯那里领自己的身契,再去账房那里领月钱,我已叮嘱过了,每人多发三个月的月钱。”
这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急急道:“夫人!我们不走!”
“是啊!公子的冤屈还未洗清,我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对!我们愿与公子夫人同患难!”
陆家的下人虽少,但却都很忠心,他们齐齐嚷着,不愿意走。
曲瓷知道,他们是真心想同他们共同患难的,但是——
她抬手止住了大家的声音,冲众人道:“大家的好意,我同沈白心领了,但这次的事情兹事体大,你们委实不必这般……”
“夫人!!!”
“先听我把话说完,”曲瓷道:“沈白此次蒙冤入狱,今夜已是最后期限,可仍未抓到真凶,明日之后,陆家将会如何,谁都无法预料,我们夫妇知晓你们的忠心,但却不愿意你们再卷入其中,所以明日早饭过后,你们各自领了身契月钱,便散了吧。”
曲瓷这番话说的,好些侍女都哭了。
还有人坚持着不肯走,最后都被翁伯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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