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嗯,是他说的,不是我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是看了罗敷悲愤交加的脸色,赶紧加上去的。
罗敷脸如火烧,按捺住屈辱羞惭,不服气地回敬:“你既然瞧出来了,为什么不当场说出来?还……还朝我跪拜?是演戏有瘾吗?”
十九郎沉默了一刻,目光看向墙壁上的连绵字画,忽然轻轻叹口气,声调里透出些不合他年龄的沉寂。
“阿父失踪三年,白水营辛苦寻了三年,靠着一点念想支持到今日。如今好容易寻到了蛛丝马迹,却是……空欢喜一场。”
罗敷轻轻摇头,十二分真心地说:“可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你们带回来一个主公夫人,也许会有几日的开心,可若非要从我这里问出你们主公的去向,那也只能是……在房梁上捕鱼,没用的啊。”
十九郎一笑,帮她纠正了一句成语:“缘木求鱼。”
罗敷不以自己没文化为耻,赶紧点点头,跟着重复了一遍。
“对对,缘木求鱼……”
“但至少那还有希望。人们宁愿相信,鱼儿会化为大鹏飞上天,也不愿面对一潭死水,空耗时光。”
这句充满诗意的话,说得罗敷背上一凉。
“难道你们要……将错就错不成?”
十九郎微一躬身,有些讨好地朝她一笑:“要是阿姊愿意,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罗敷简直连发怒都没力气了。那你是找我来闲聊的?还是来劝我乖乖认命的?
“要是我不愿意呢?”
“要是你不愿意……”
十九郎吹熄蜡烛,走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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