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血丝都没几道。
罗敷呢,惊吓加紧张,也没什么疲惫的兆头。
最需要休息的是两匹健马——被使唤了一夜,又疯跑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累瘫的边缘。这会子终于被放了缰绳,感激涕零地呼出一口白气,抖抖酸痛的马腿,开始低头吃草。
十九郎唇角微翘。她倒是心软。可现在不是珍惜马力的时候。
对于白水营里的人来说,“主母”迟迟不起床出门,被发现失踪是迟早的事。
“阿姊,咱们没时间踏青。马儿累了,就牵着慢慢走……还是你饿了渴了?我去找水?”
罗敷任他唠叨,眉毛淡淡,为难地颦一颦。
她总不能说……奔波了一夜,又折腾了一早晨,尽管她滴水未进,此时也颇有些坐立不安,不自觉轻轻拧着裙摆上的绣花。
更别说,他好死不死提一句“找水”,听着就难受。
她骂起人来泼辣不喘气儿,唯独此时却难以启齿。眼睛水汪汪的看别处,脸上两片可疑的红云飘起来,可把十九郎又吓坏了。
又要哭了?
待要另想些安慰的姿势,见她一跺脚,声音蚊子细,嘟囔几个字。
十九郎:“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罗敷豁出面子不要,破罐破摔:“我……我……我要找个圊厕……你在这等我一下……”
也不敢看他反应,掉头就走。
十九郎怔一刻,大步拦在她身前,脸上笑容可疑。
“不许。你挑的这荒郊野外的,我还怕野兽把你叼走呢。”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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