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名也不爱利,我们分析来分析去,也只有美人能把他勾走啦。过去他也常以‘珍宝’喻绝色,身边的熟人都知道。”
罗敷看一眼他的纯真笑容,心中腹诽,这家伙一定不是个孝子。敢这么编排自己父亲,简直大不敬。
又或许,在他们文人士子眼中,“为美人折腰”算是风雅美谈?
不禁又想起那个风度翩翩,手下狗腿子横行霸道的三公子方琼。但愿东海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她心思一松,免不得又回转到邯郸城外自己家——眼睁睁看着外甥女逃之夭夭,舅母张柴氏大约百口莫辩,眼下不知在怎么哭呢。
她狠下心不想同情,却也做不到幸灾乐祸。想起阿弟那副大头细身子的可爱模样,平白担忧。
不过眼下她自顾不暇,所能做的也仅限于“担忧”而已。
她余光左右看看。山坳里偶尔会经过些砍柴人、采药人,虽然暂时没人注意到这两位孤单行者,但依旧让她平白觉得心虚。
方琼手下的人,可别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