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被罚扫了三天的厕所……”
她嘻嘻一笑,在回忆中沉湎片刻,才道:“嗯,不过夫人你又不一样。主公没给过你钥匙?”
罗敷赶紧顾左右而言他,敷衍过去。
蚕舍里空无一人。意料之中。
王放“公务繁忙”,又是喂鸡又是牧牛,眼下不知在何处浪,留着一屋子幼蚕独守空房。
罗敷一进门就开始摇头,瞬间看出了五六七八道缺陷;温度不够暖,桑叶不够嫩,切得不够细,水汽不够均匀,有些竹笼排得太密,有些箔板又太稀疏,蚕粪也打扫得不干净……
就连墙壁神龛里供奉的蚕神嫘祖,那木制神像满面尘灰,无力地歪在一边,面前的盘子里空空如也,不知多久没放贡品了!
简直不能忍。罗敷觉得,这一屋子幼蚕还没给折腾死,还在努力地嚼吃桑叶,已经是感人至深的生命奇迹。
她拿出主母的架子,发号施令:“给我找几个得闲的妇人来!这蚕舍必须立刻改造!”
*
罗敷直起身,擦把汗。腰酸背痛。
蚕舍总算有了些蚕舍的样子。算不上旧貌换新颜,起码看起来让人身心愉悦。
要不是叫了几个人帮忙,特别是明绣的大力相助,她一个人还真完不成这项苦工。
明绣面不改色气不喘,心疼地看着她,说道:“夫人回去歇吧。天都快黑啦——我伺候你吃晚饭?”
罗敷早就意识到,把明绣派过来跟着她,大约本意是给她一个临时的侍女。不然堂堂主公夫人无人伺候,岂不是成了笑话。
然而她哪有这么大脸使唤别人。论出身,她和明绣半斤八两,都是尘埃里钻出来的、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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